凌晨一点,厨房灯像探照灯,我猫着腰揭锅盖,一股麻辣香“嘭”地炸开,直冲脑门。鸭翅在酱汁里打着滚,鸭爪咧开虎皮纹,像对我招手:“来呀,啃我呀!”原本只想尝一口,结果啃完最后一只,手指都嘬成了“泡椒味”。老公闻味赶来,只剩一锅空汤,他痛心疾首:“你居然连葱花都没给我留!”
这锅鸭货有毒。上次做三斤,闺蜜带走一半,路上等红灯就啃完两只,差点把指甲当鸭爪咬。再上次做五斤,爸妈本来说“晚上少吃”,结果电视一集没看完,骨头堆成小山,两人相视尬笑:“谁数得清这是几只?”
秘诀?先给鸭子们做个“马杀鸡”。鸭翅鸭爪冷水下锅,姜片料酒去腥,煮到浮沫漂起,捞起来冲凉水,毛孔收紧,后期才能吸饱汤汁。高压锅是偷懒神器,八角桂皮香叶花椒干辣椒统统丢进去,啤酒当汤底,去腻带麦香,上汽十分钟,鸭爪软到能“比心”。真正的灵魂在后头:蒜蓉小米椒辣椒粉,用热油“滋啦”一声唤醒,辣椒素在空气里蹦迪,倒入压好的鸭货趣投顾,再浇两勺原汤,大火咕嘟咕嘟收汁,酱汁变黏,能挂住指甲缝那种。临出锅点香油白糖,亮晶晶的糖衣把麻辣包成糖纸,一口下去,先甜后辣,像坐过山车冲到最高点,“嗷”地叫出声才过瘾。
展开剩余46%我最爱鸭爪,肉少筋多,啃的是过程。看剧时拿一只,先咬断脚趾,再撕掌中宝,最后把小腿骨掰成两截,吸管嘬骨髓,一套动作行云流水,比剧情还精彩。老公偏爱鸭翅,说吃它像拆盲盒,翅中肉厚,翅尖皮糯,吃到两根细骨中间的“小辣椒”——那撮最入味的筋,满足感堪比抽到隐藏款。
上周日,表弟带女朋友来家里,两人装斯文:“我们饭量不大。”鸭货端上桌,十分钟不到,对面只剩两双筷子打架。女孩啃得口红掉光,男孩辣得鼻尖冒汗,还要抽空问我:“姐,有保鲜膜吗?我想打包汤汁,回去拌面。”我递给他一次性饭盒,心里偷笑:看吧,谁也逃不过这口。
厨房里,高压锅“呲呲”响,新一批鸭货正在酝酿。窗外夜色像刷了老抽,浓得化不开。我把灯光调暗,留一盏小黄灯,等那声“上汽”响起——这是属于成年人的深夜烟花。谁说治愈一定要是奶茶蛋糕?啃到骨头缝都发光,辣得眼泪鼻涕一起流,才叫痛快。人生那么累,让鸭爪先软下来,我们才能缴械投降,放心当个贪吃的小孩。
明早还要上班趣投顾,可那又怎样?冰箱里藏着半碗汤汁,明晚回家,下一把挂面,撒把葱花,又是续命的一餐。麻辣鸭货教会我:幸福不是轰轰烈烈,是啃完最后一只鸭爪,发现手指上还有残留的酱汁,偷偷嘬一口,没人看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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